LIGHT-陆言

感谢你的善意

[嘉金]虐狗作文

#ooc预警

#校园pa

我太屑了对不起,给A组拖后腿了

辛苦老师了@丝丝儿 

对战老师@PGSTARS4拉缇雪 






“我的同桌就是个渣渣。”嘉德罗斯在作文本里如此写道。



第十一次。

嘉德罗斯单手托腮,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百无聊赖地转着笔。

他斜睨着视线,看着身旁这个蠢得要死的渣渣第十一次困倦地低下了头。

真是奇了怪了,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他居然能睡着十一次!

嘉德罗斯的视线再次转移到桌面左上角贴着的便利贴上:

下次考试必须要全科及格!如果我上课时再犯困,嘉德罗斯你一定一定要叫醒我!!!

叫醒有什么用呢?还不是像现在这样……

被自己用笔戳醒的渣渣迷迷糊糊地抬起头,湛蓝清透的眼睛雾蒙蒙的,眼角还泛着淡淡的粉红。

他先是茫然地愣怔一会,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感激地向自己看去一眼,接着急急忙忙地扒拉着课本继续听讲。

然后就睡着了……

嘉德罗斯可以对天发誓,整个过程用时没有超过一分钟。

听老丹讲个《行路难》就那么难吗?

看来有必要使出终极一招了。

嘉德罗斯灿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盎然的兴致,他从桌洞里拿出课间在小卖部买的冰水,趁着老丹转过头板书飞快地贴到金的后颈上。

但嘉德罗斯的手才刚刚伸出一半,金就因为太困晃了下脑袋,顺势靠在他停留在半空的胳膊上。

金橙色的发丝又软又顺,不轻不重地扫过裸露在外的皮肤,像是一道电流飞速地穿过,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嘉德罗斯的脑子空白了一瞬,拿着冰水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。

手抖不要紧,但坏就坏在矿泉水瓶盖压根就没拧好。

“啪嗒。”

这是瓶盖掉在地面时发出的清脆声响。

嘉德罗斯却觉得这声音和意大利炮的开炮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

他已经预见到了下一秒将会发生的事情。

哦豁,完蛋。

金上一秒还沉浸在昏昏沉沉的梦里,下一秒就被一整瓶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,心飞扬。

真•醍醐灌顶。

哇哦,爽了。

有被爽到的金怒不可遏,拍桌而起:“嘉德罗斯你有病吧?!”

听听!声音嘹亮,感情丰富。

只不过没有掌声,全班一片死寂。

于是,刚被冰水浇了个全乎的小金同志又被老丹同志请出去吹个凉风。

金:……

金:嘉德罗斯我和你没完!

明明快到六月份了,可走廊里的穿堂风还是冷飕飕的。金浑身湿淋淋的,被风一吹,只觉得冷到骨子里了。

看了看腕上的表,还有十五分钟才能下课。

咝,怎么感觉那么难熬!

“报告。”嘉德罗斯嚣张到熟悉的声音响起,“我严重违反了课堂纪律,应该在外面罚站。”

丹尼尔冷笑一声:“我怎么不知道?你什么时候违反的?”

嘉德罗斯大爷般地掏了掏耳朵,气定神闲:“现在。”

丹尼尔:……

硬了,拳头硬了。




现在是嘉德罗斯与金排排站。

两人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冷哼一声,相看两厌。

金越想越气,要不是因为嘉德罗斯,他才不会遭这个罪呢。

但转念一想,好像是自己让嘉德罗斯一定要把他弄醒的……可是那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……

金纠结个不停,一会来气一会消气,跟个大气循环似的。

嘉德罗斯倚着墙抱臂站着,看上去特别拽,实际上也在纠结。

这个渣渣不会真的生我气了吧?那他这样也是醒了啊!……好吧!我这次是有点过分了,可那又不是故意的,都怪这个渣渣突然靠过来……

金决定给嘉德罗斯一个解释的机会。

嘉德罗斯决定和金解释一下。

“嘉……”

“渣……”

两人同时开口,又同时闭嘴。

啧,嘉德罗斯/渣渣刚刚是想说什么?

又是一阵凉风吹来,金小幅度地哆嗦了一下。

嘉德罗斯的心头涌上一阵烦躁,拖拖拉拉是弱者的行为。

他干脆利落地脱下身上的薄外套,不由分说地盖在金的头上,看到金一脸懵逼的样子,语气不免得意又张扬。

“才这点儿风就受不了了?真是个渣——渣。”

故意拉长的语调让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:“你这个自大狂说什……”
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
因为这个印象中傲慢无礼的家伙红透了耳根,眼神上下乱瞟就是不看他,别别扭扭又吞吞吐吐地说:“我……不,不是故意的。”

声音很轻,但金听见了。

那一瞬间的感觉很奇怪,就好像在月色下看着细雪簌簌而落,在秋日的午后闻到空气中浮动的花草香,心里升腾起的是小小的欢喜与雀跃。

阳光穿透初夏绿叶的层层缝隙,透过明净澄亮的窗户玻璃,投射在金发少年凌厉俊美的眉眼上,竟让金有种柔和下来的错觉。

金想,这样的画面,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。





再次回忆起,仿佛还能嗅到初夏的气息,金咬着笔头,认认真真地写道:“看见你,就好像看见归鸟蝉鸣,烈日骄阳。所谓少年,大概就是如此。”





嘉德罗斯刚刚成为金的同桌的时候,觉得他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弱得要死的热血白痴,还是特别胆小的那种,“渣渣”一词非他莫属。

后来就是脸疼,非常脸疼。

临近年关的时候,学校还迟迟不给放假,已经完成期末考试的同学们开始躁动不安起来,一个两个都想着搞点事情干。

正好晚自习的代课老师有事来不了了,班长又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,说是校长、班主任和教导主任搓麻将去了,今晚不会来巡逻了。

天赐良机!

热爱学习的同学们果断打开多媒体开始放电影。

没错,既然是晚上,那就一定要看猛男该看的东西。

大家从善如流地下载了一个恐怖片。

嘉德罗斯见状,一脸不屑地冷笑道:“果然是虫子才会看的电影。”

金在旁边很是钦佩:“哇你居然不怕?我看的时候就挺害怕的。”

嘉德罗斯赏给他一个高贵冷艳的眼神。

电影刚一开始,嘉德罗斯便趁着教室里关了灯谁也看不清谁,立马闭上了双眼。

闭得死紧,铁锹都撬不动。

可谁知道居然有金这么脑回路清奇的人在!他居然不看电影,反倒盯着别人的脸看。

借着银幕的荧光,金总算看清了他那亲爱的同位的脸。

“咦,嘉德罗斯,你闭着眼睛干嘛?”

嘉德罗斯:……

嘉德罗斯:草。

没办法,他只能假装认真地去看电影。

那个有毛病的渣渣居然还时不时地抽查他有没有闭眼!

神经病吧!

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!

怼天怼地怼空气,圣空少爷小校霸嘉德罗斯第一次被逼得如此狼狈。

反观那个渣渣,居然看得兴致勃勃,一脸开心。

那你之前说的害怕算什么?!这就像发成绩前一脸忧郁说自己考不好的学霸学神一样。

呸,渣男行为。

电影很快到了高潮部分,阴森森的僵尸老村里,放置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,棺材上积满了灰尘,又故作玄虚地贴了一个诡异的福字,里面还隐隐约约传来了什么动静。

嘉德罗斯身子绷得紧紧的,寒毛都炸起来了,表面上一派镇定,心里却是一连串卧槽卧槽卧槽。

这时,一道清脆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恐怖片精心营造的骇人氛围,在安静如鸡的教室里清晰地回荡着。

“啊哈!”金开心地看着手机,眼睛亮晶晶的:“居然扫出了敬业福!”

什么?!

嘉德罗斯定睛一看,他妈的居然在用手机扫棺材上的福字?!

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者风范!

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?

妈的,绝了。

无畏小金,一战成名。




嘉德罗斯一边写下“渣渣在某个方面简直令人匪夷所思,可以称之为王者”,一边回想起那晚被敬业福支配的恐惧。

不过,渣渣还是渣渣。

即便后来的运动会让他再次刮目相看。




“喂,渣渣。”嘉德罗斯扯着金的兜帽,把他拽得踉跄了一下,“讲什么呢?”

金先是不满于兜帽被拽,无能狂怒了一会儿,接着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说:“是下周三的运动会,我和紫堂商量报什么项目好呢。”

“哈?”嘉德罗斯眉毛高挑,一脸“你这个渣渣能够报什么项目”的表情。

金挥了挥拳头,“少看不起人了!我可是拿过金牌的!”

“金牌?”嘉德罗斯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揍,“小学拿的?还是参加比赛的只有你一个人?”

看到这一幕的紫堂幻当机立断地往前拼命拉凳子,火速远离他们两个的桌子。

果然,金立马朝着嘉德罗斯扑了过去,两人一边扭在一起撕打一边互相嘲讽,桌子被撞得往前移了好大一截。

又来了……

紫堂幻默默捂住了脸,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一会儿啊!



一想到这一幕,金就来气,他一笔一画地在作文本写下:“我的同桌整天就爱欺负我。”




运动会如期而至,首先比赛的是报了短跑项目的嘉德罗斯。

金坐在观众席上,看着下方的跑道。

他不得不承认,嘉德罗斯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。

信号枪一响,那抹金色的身影便遥遥领先,嚣张得理所当然。

他好像是一个发光体,生来便是舞台上的王者,鲜花和掌声理应为他所得。

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肆意的身影,心跳居然开始急促起来,一下下跳动地青涩而欣喜。

他看着嘉德罗斯跑过了终点,不负众望地拿到了第一。

在班里士气大涨的欢呼声中,金也跟着喊了几句。

然后便看到嘉德罗斯朝他看了过来。

真是奇妙,隔着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人群,却仿佛一眼就望进了彼此的心底。

灿金色的眼睛亮得吓人,跑得发红的脸布满了晶亮的汗珠,他就这么直直地看过来,像团炽热的火焰,像翻涌不息的滚滚岩浆。

眼睛的主人对着金翘了翘嘴角,好看的紧。

金像是被烫了一下,飞速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,假装对一根旗杆产生了兴趣。

不对,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?究竟有什么好心虚的!

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金又不服气地瞪了回去。

但是啊,心跳变得更快了呢。




第二天下午便迎来了金的项目——男子组五千米长跑。

进入场地后,他便专心致志地热着身。

“你就是上次五千米的冠军?”一道不怎么友善的声音传过来。

金抬起头,看到说话的是隔壁班的班长许平。

“啊,是的。”金尽量忽视他眼中的敌意,对他友好地笑着。

许平看了他一眼,缓缓伸出手,比了个大拇指。

金连忙也想回一个大拇指,却没想到许平将手倒了过来。

赤裸裸的鄙视和不屑,不加掩饰的恶意和嘲讽。

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。

嘉德罗斯在看台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,周身气压急剧降低。

金看着许平,不慌不忙地对他竖了个中指,字正腔圆地说:“渣——渣。”

用的是嘉德罗斯的语调,嘲讽感十足。

嘉德罗斯一下子在看台上笑出了声,笑声毫不收敛,放肆又张扬。

许平的脸黑了黑,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。

雷德在另一边的看台上盯着这一幕。

没认错的话,那个叫金的是老大的人吧?那可不能被旁人欺负了。

他写了份稿子,托人送到了广播台。




比赛一开始,金就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地窜了出去。

许平保持着中上的位置,见状冷笑了一声。

还真是个傻小子,一开始就这么不要命地耗费体力,到了后头别说是跑,能走下来就算不错的了。

看来不用他多费心力,金也妥妥地进不了前三了。

这时广播台传来了学姐的声音:“高二一班的金,你拥有和嘉德罗斯大人一样的发色,有幸和嘉德罗斯大人成为同桌,并且得到了嘉德罗斯大人的赏识,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夺得第一。”

金:???

这是在为我加油还是在夸嘉德罗斯?

这到底是加油稿还是应援搞?



嘉德罗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
雷德:老大,是祖玛写的……

嘉德罗斯:……

嘉德罗斯:我知道。

迷妹的力量真可怕。

紧接着第二份稿子被念了出来:

“高二二班的许平,你看到天上的气球了吗?是马的形状。哦,你马在飞。咦?气球炸了。哦,你马炸了。”

此稿一出,全场寂静。

许平同学成功了却一桩心愿,变成了全场的焦点,万众瞩目。

三秒过后,学校变成了大型养鹅场。

因为全校都是“鹅鹅鹅鹅鹅鹅”的欢乐笑声。

据说有好几名参赛者,因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无缘前三名。

许平脸色难看,拳头捏的咯吱作响。

可恶!一定是金!为什么要这样对我!

他看向已经减缓了速度稳稳保持第二名的金,眼底充满阴翳。




已经是最后的一圈儿半了,金不断调整着呼吸,准备再跑半圈就加速。

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,是谁要追上来了。

金侧了侧身子,打算让出一条路。

反正最后都会追回来的。

身后的人果然加速冲了上来,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狠狠撞了他一下。

金急忙稳住身子,这才没有被撞倒在地。

但是右脚踝却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
糟了!!!脚崴了!

嘉德罗斯的看台距离金较远,只能看见金突然停了下来。

他烦躁地皱了下眉,满脸不耐,语气里却是遮盖不住的担心:“这个渣渣在干什么?!”

眼看要变成第四名,金咬牙迈出去一步。

巨大的疼痛不停地撕扯着他,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。不行啊!完全没有办法奔跑起来。

这种情况下,最好的选择是弃权。

可我不想,也无法甘心。

明明……明明想再努力一点,再优秀一点,优秀到可以和他并肩。

“渣渣!”广播台的学姐又念到一份稿子,熟悉到让他心神一震。

学姐的声音清脆又悦耳,可是金的耳边响起来的,却是嘉德罗斯嚣张又傲慢的声音。

“渣渣,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吧。”

只有廖廖一句,简单又平淡。

但是让金鼻头一酸,心里莫名其妙地豪情万丈起来。

不能放弃!

他迈开双腿,不去想什么伤啊痛啊,输啊赢啊。

不管后果,不计代价,不较成本,正如那肆无忌惮的青春。

就让我任性这一次,就让我放纵这一次,让我痛痛快快地去追逐想要的东西——一个能够与他并肩的契机。

呼吸变得急促而杂乱无章,喉咙像是被火撩了一把,又干又痛,肺里也一抽一抽的疼。

但金只觉得快活。

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,眼中只有红色的塑胶跑道,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提速,不停的向前。

“嘟——”终点的裁判吹响了哨子,举起了手中的小红旗。

我是第一吗?我成功了吗?

金迷迷糊糊地想着,视野一阵阵发黑,右脚几乎站不稳了,整个人向前栽了过去。

不出意料的,他落入了一个清爽温暖的怀抱。

“浑蛋。”他听到那人压抑着怒气,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满脸黑线的样子。

“你这个渣渣!逞什么强?脚都崴了还敢继续跑!你以后还要不要跑步了!”

金埋在他的怀里,舒服地蹭了蹭,听到这话嘿嘿地笑了:“下次不会这样啦,嘉德罗斯。”

嘉德罗斯将他抱起来向医务室走去,怒气冲冲地说:“有什么好笑的!”

你当然不会知道。

我笑的是,我抓住了一个不愿意放弃的机会,一个有关于你的机会。

“哎?嘉德罗斯你放我下来!我自己可以走的!”

“闭嘴渣渣!再闹就把你丢下去。”

“我可是男子汉啊!公主抱什么的太羞耻了啊啊啊!”

“吵死了渣渣。”

“全校都在看啊!!!等等,嘉德罗斯你是在脸红吗?”

“我说了闭!上!你!的!嘴!啊!”





“我的同桌脾气不怎么好,但出乎意料的是,他对我挺好的。”

金的笔尖在阳光下欢快地跳跃着,嘴角的笑容也如同阳光一般灿烂。

“他真的很优秀,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他站在同一高度。”

嘉德罗斯瞟了一眼就扭过了头,啧,也只有渣渣才能笑得这么蠢了。

不过,并不讨厌就是了。

嘉德罗斯别别扭扭地写下:“虽然渣渣还很弱,但我允许他和我一同前行。”他又想到运动会那天渣渣爆发出的一往无前的狠劲儿,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下,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
“我承认他有那个资格。”




历史课上,老师讲到“普罗泰戈拉说,人是万物的尺度”。

尺度?什么意思?

金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,于是他探头探脑地凑到嘉德罗斯身边,小声地问:“老师说的尺度是什么意思啊?”

“哈?”嘉德罗斯挑起一边眉毛,本想嘲讽两句,可看到金那认真的表情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,只能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准则吧!”

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又笑嘻嘻地说:“嘉德罗斯,那你的尺度……是我吧!”

嘉德罗斯猛然僵住了,气急败坏道:“你这个渣渣在胡说什么?!”

金看到他骤然红透的脸色,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暧昧不清了,也红着一张脸慌慌张张地解释:“不不不,我的意思是,你平时都不怎么对我生气,虽然脾气又臭又硬,说话也……”

“够了。”嘉德罗斯突然拔高了声音,整个人低着头看不清脸色。

啊,果然生气了吗?金如此想着,也低下了头。

心里有点难过和失落呢。

“……是你。”

一道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,听着竟有几分咬牙切齿恼羞成怒。

“哎?”金抬起头,又凑了过去,“嘉德罗斯,你在说什么?”

“……”

“闭上你的嘴,好好听课!”

“哦。”金只好失望地缩了回去。

嘉德罗斯大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,着火一般炽热又滚烫。

人是万物的尺度。

你是我的尺度。




作文要结尾了,金沉思着,不知不觉写下了一句话,等他反应过来时恨不得钻进地缝里。

不行,不行,必须划掉!

他装作不在意地去看嘉德罗斯,发现他也在暴躁地划去一些话。

真是的,我有那么不好写吗?

金气咻咻地对他做了个鬼脸,把作文结了个尾交了上去。




丹尼尔坐在办公室里批改着这次的作文——《我的同桌》

他特别强调要流露出真情实感。

万万没想到,这两份真情实感流露过了。

丹尼尔盯着嘉德罗斯和金的作文,努力保持着微笑。

你俩这写的和情书有什么区别?就差改个明晃晃的题目了!

明明全篇都在抱怨和相互嫌弃,可为什么充满了狗粮气息和粉红泡泡啊!

万年寡王单身大龄人民教师丹尼尔感到了难言的愤怒和凄凉。

还有最后一句,两个人就和约好了似的,写下来又同时划掉了。一群臭小子!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划掉的那句是什么啊!

毕竟,谁还没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少年心事了!

那永远镌刻在记忆里,名为青春的东西,青涩而甜蜜。

丹尼尔笑了笑,红笔在两个人的批改处写下:

“优”

那不约而同划去的文字,被千千万万人辗转于唇齿间,又藏在心底酿成岁月的清酒,正是两个毛头小子傻乎乎的,但却弥足珍贵的爱意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


后续:

“渣渣你真是笨死了!”

“我怎么知道这样会磕到牙齿啊!!!”金不服气地抗议道,“何况不应该是怪你吗?!”

“咳。”嘉德罗斯扯着围巾盖住自己红透了的脸,“我也是第一次接吻啊!”

“接吻”二字一出,两个都是第一次恋爱的小男生同时红了脸,偏过头不敢去看对方。

“下次就,就熟练了。”

“嗯。”金小声地答应着,犹豫了半天,悄咪咪地牵住了嘉德罗斯的手。

啊啊啊果然还是太羞耻了,要不还是松开吧。

金正想着,突然感觉手腕一紧,嘉德罗斯用力地回握住了他。

十指相扣。







——TBC——

文笔太渣,请原谅一个万年寡王的思维。

这是我竭尽全力想出来最甜的故事了。

本来想输的漂漂亮亮的,写完一看,还是算了吧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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